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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曹丕与司马懿的对话，司马防已经尽数听到了。
如今的司马防头发花白，脸上皱纹密布，神情萎靡。
看上去比当日办寿宴的时候，至少老了十岁。
三个幼子惨死，对司马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。
司马防坐到司马懿身边，对司马懿说道：
“吾儿，你是打算让张绝出手，刺杀刘协？”
司马懿点头道：
“丕公子想让皇帝死，儿何尝不想杀了皇帝？
本来按照大汉律法，司马进他们三个应当无罪才是。
皇帝最后更改律法，明显是针对我们司马家，已经与我们结下不死不休的大仇！
皇帝活着，儿寝食难安。
如果张绝能刺杀成功，我们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。”
司马防斟上一杯茶，轻叹道：
“儿啊，之前在大理寺的时候，为父就看出来了。
天子刘协与魏公曹操一样，都是百年难出的枭雄。
他们这种枭雄不但智谋卓绝，手段通天，还得上天眷顾，有大气运。
这样的人，我们司马氏实在不该与之争锋。”
“本来他们两个死斗，我们应该置身事外才是。
这样不论谁输谁赢，对我们司马氏都无害。
可就如你所说那般，皇帝已经跟我司马氏结成死仇，所以我们只能助曹，别无选择。”
“可即便助曹，我们也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上。
表面上看，魏公现在可以碾压皇帝。
可不到最后一刻，一切都不好说。
我们也该准备后手才是。”
司马懿谦逊道：
“父亲高瞻远瞩，儿受教。
不知父亲所说的后手是什么？”
司马防说道：
“正所谓狡兔三窟，除了许都、河内之外，为父在徐州也布置了大量的产业，培养了一批死士。
眼下许都明显是不安稳了，安排好张绝的事之后，咱们便举家迁往徐州。
什么时候朝堂稳定下来，咱们再回许都也不迟。
这样不论有何祸患，都无法牵连到司马家。
老夫的三个幼子已经死了，司马家，不可再有任何损失了。”
司马懿躬身拜道：
“儿谨遵父亲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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